江城子·德馨路闲吟
作者:王付芳
德馨路上百花妖,自然邀,晚吹箫。
天籁之音,歌唱故乡逍。
停驾录追何处恼?灵魂静,牧人嚎。
风撩青鬓旧交聊,退休豪,不须叨。
云卷云舒,静听雀鹰叼。
似入山林音韵好,诗词爆,玉杯邀。
写于2025年10月5日
备注:德馨路指平舆县的德馨路,吃过午饭后下午的春游
午春闲步德馨路:细品王付芳《江城子》里的春日闲情与心之归处
当“吃过午饭后下午的春游”这一具体场景落入词中,王付芳女士的《江城子·德馨路闲吟》便有了更鲜活的时光印记——不是清晨的仓促,也不是黄昏的怅惘,而是午后暖阳里不疾不徐的漫步。作为女诗人,她以细腻笔触将春日午后的德馨路,酿成一坛浸着烟火气的诗意,字里行间既有对春景的珍视,也藏着退休后卸下束缚的通透,更有女性独有的、对“小美好”的敏锐捕捉,读来如沐午后春风,满心皆是松弛。
一、春日午后的意境:从“眼之所见”到“心之所感”,步步皆是烟火里的诗意
全词的意境构建,紧紧扣着“午后春游”的松弛感,每一句都是可触可感的午后画面,却又在细节里藏着春的生机与心的宁静,层次细腻得如同午后透过树叶的光斑。
开篇“德馨路上百花妖,自然邀,晚吹箫”,把“午后春游”的起点写得鲜活又亲切。“百花妖”的“妖”字最是精妙——不用“艳”“盛”,偏取“妖俏”之意,像是春日午后的花不是肆意张扬,而是带着点慵懒的娇憨:或许是月季刚绽开半朵,或许是蔷薇垂在枝头,连花瓣上的阳光都透着软乎乎的劲儿,这是女性视角里独有的、对“不完美之美”的感知;“自然邀”更显随性,不是特意“寻春”,而是走在德馨路上,风裹着花香扑过来,花在枝头晃着“招手”,连“晚吹箫”都不是刻意的演奏,更像是谁家窗口飘出的闲音,混着午后的宁静,一下子让整条路有了“有人情味的诗意”,不是远离烟火的“仙境”,而是触手可及的“日常春景”。
接着“天籁之音,歌唱故乡逍”,把“午后的声息”写得暖了起来。“天籁”不是高山流水的清越,而是午后最寻常的声音:或许是路边柳枝被风吹得“沙沙”响,或许是远处孩童的笑声,又或是卖花小贩的吆喝——这些带着故乡烟火气的声音,在诗人听来都是“歌唱故乡”的旋律;“逍”字更妙,不是“逍遥”的完整写法,像是随口哼出的调子,透着午后的慵懒,仿佛连故乡都在春日午后放慢了脚步,与诗人的“春游节奏”恰好合拍。
“停驾录追何处恼?灵魂静,牧人嚎”是意境的第一个小转折,藏着“午后惜春”的细腻心思。“停驾”是把车停在路边,不是“赶路”,而是“为春驻足”——或许是看到一丛特别俏的花,想掏出手机拍下来;“录追”是想留住这份美好:拍张照、录段风的声音,连动作都透着午后的不慌不忙;“何处恼”则轻轻一抛——哪还有什么烦恼呢?上午的琐事、生活的牵绊,早被午后的春景冲散了;最后“灵魂静,牧人嚎”,把画面拉得开阔又宁静:“灵魂静”是停下脚步后,心跟着慢下来的松弛,连呼吸都变得轻了;“牧人嚎”不是苍凉的呼喊,更像是远处牧场里,牧人对着牛羊的一声闲唤,带着春日午后的轻快,一静一动间,把德馨路的“小场景”,延伸到了有田野、有牧人的“大春景”,却依旧保持着午后的温柔底色。
下阕则从“赏景”转到“与人、与心的相处”,更贴“午后春游”的闲适本质。“风撩青鬓旧交聊”,把“午后的互动”写得细腻又温情。“风撩青鬓”是女性独有的细节:午后的风不烈,只轻轻掀起耳边的碎发,带着点痒乎乎的温柔;与旧交闲谈也不是长篇大论,或许就站在花树下,聊几句“今年的春来得早”“你看这花比去年艳”,不用应付客套,不用纠结话题,连沉默都透着熟稔——这是退休后才有的、“不用勉强自己”的相处方式,藏在午后的风里,格外动人。
“退休豪,不须叨”是全词意境的“心之锚点”,把“午后的松弛”落到了实处。“豪”不是豪放,而是退休后卸下职场束缚的“自在豪”:不用再赶下午的会议,不用再回复工作消息,连“不须叨”都带着底气——不想聊的话题可以不接,不想应付的琐事可以推开,午后的时间完完全全属于自己;这份“豪”不是张扬,而是像午后的阳光,暖而不燥,透着“终于能为自己活”的通透。
“云卷云舒,静听雀鹰叼”,把“午后的慢”写得入了心。午后的云是“慢悠悠”的,不像清晨的云急匆匆赶路,也不像傍晚的云染着急色,只是在天上飘着,变着软乎乎的形状;“静听雀鹰叼”更显细腻——不是“看”雀鹰捕食,而是“听”:或许是雀鹰掠过树梢的“呼”声,或许是它叼住小虫时翅膀的“扑棱”声,诗人连这样的“小动作”都愿意停下来听,不是“刻意赏景”,而是“享受当下”,把“春游”从“打卡式看景”,变成了“沉浸式感受”,午后的时光也跟着慢了下来。
最后“似入山林音韵好,诗词爆,玉杯邀”,是意境的升华,也是“午后春游”的完美收尾。明明走在德馨路边,却“似入山林”——不是真的到了山林,而是午后的宁静、春的生机,让心“住进了山林”;“诗词爆”不是“苦思冥想写诗词”,而是看到云、听到雀鹰声,心底突然冒出一句好句子,像午后的花苞突然绽开,鲜活又自然;“玉杯邀”更不是正式的宴请,或许是回家后,对着窗外的春景,倒一杯温茶或小酒,“邀”的不是别人,而是这午后的春、心底的诗,把“春游的美好”从“路上”延续到“心里”,收尾时满是“不负午后”的满足。
二、诗人的心态与精神:退休女性的“午后时光”——于春日里寻自在,于松弛中见热爱
这首词最动人的,是王付芳女士毫无掩饰的“真实心境”——没有故作清高的“避世”,也没有退休后的“失落感”,只有一种“与自己和解、与生活温柔相处”的精神状态,而“午后春游”恰好成了这份心境的“载体”,让每一个细节都透着“为自己而活”的珍贵。
从“思想活动”来看,词里藏着一条“从‘留住’到‘接纳’”的细腻线索,紧紧扣着“午后春游”的节奏:开篇“停驾录追”,是想“留住”午后春景的小执念——怕这朵花下午就谢了,怕这箫音下次听不到了,带着女性对“瞬间美好”的珍视;到“不须叨”,是“放下”了对“他人期待”的执念——不用再勉强自己陪人聊不感兴趣的话题,不用再担心“没礼貌”,退休后的午后,终于能“顺着自己的心意来”;再到“似入山林”,是“接纳”了“不完美的春景”——德馨路不是名山大川,却能在心里活出山林的意境,接纳了“日常”,也接纳了“当下的自己”。这种“从留到放”的心思,不是“放弃”,而是退休后对“生活主动权”的找回:午后的时间是自己的,春景是自己的,心情也是自己的,不用再被“应该做什么”束缚,只用跟着心走。
从“精神状态”来看,全词透着一种“鲜活的松弛”——不是“懒散”,而是“有质感的闲”,是女性经历了职场、家庭的多重角色后,终于回归“自我”的珍贵状态。这份松弛里藏着“对美的敏感”:能从“百花妖”里看到春的娇憨,能从“风撩青鬓”里感受到风的温柔,说明她没有因岁月变得麻木,依旧保持着对“小美好”的感知力;藏着“精神世界的丰盈”:“诗词爆”不是刻意创作,而是午后春景触动心底的灵感,是退休后“不停止成长”的证明——不是“退休即终点”,而是“转场到自己喜欢的生活”;更藏着“对生活的仪式感”:“玉杯邀”不是“奢侈”,而是对“午后春游”的珍视——哪怕只是一杯茶,也要配着春景、伴着诗意,不敷衍每一个“为自己而活”的时刻。
尤其作为女诗人,她的视角里没有“大江东去”的壮阔,只有“风撩青鬓”的柔、“百花妖”的俏、“静听雀鹰叼”的细——这些“小而美”的描摹,恰是女性对“午后春游”的独特感知:能从一朵花的姿态里读出春的情绪,能从一阵风的温度里感受时光的温柔,能从一次闲聊里品出岁月的熟稔。这种“以小见大”的诗意,不是刻意雕琢,而是长期“热爱生活”的本能,也正是这份本能,让整首词的“午后春景”不飘、不冷,像午后晒过的被子,裹着烟火气的暖,让人忍不住想跟着她的脚步,走一趟德馨路的春日午后。
总而言之,这首《江城子》是王付芳女士“午后春游的心境快照”——德馨路是她的“生活锚点”,花、风、旧交是她的“午后片段”,而“灵魂静”“诗词爆”是她的“精神内核”。读这首词,仿佛真的陪着她走了一段午后的德馨路:看她为一朵花停下车,听她与旧交聊几句家常,陪她对着云发一会儿呆——最后才懂,所谓“诗意”,从不是远离日常,而是像她这样,在退休后的午后,把寻常的春景,过成了“为自己而活”的美好时光。